酒館,柳十七很快看到了牌匾。
他快步走過去,酒館已經打樣,小門開了一半,裡面只有掌櫃與店小二坐著閒聊。
雨越下越大,柳十七無法,只好先隨便蹲坐在酒館簷下,仰頭看雨水細細密密地順著青瓦屋簷淌,一點一點地,彷彿能潤物無聲地一路滴進人心。
聲音也輕,聽久了能奇蹟般地使人安寧。
只是等了一會兒沒有變小的趨勢,眼看天色又要暗了。夜裡最好別在外面閒逛,柳十七記得這話,他埋頭盯著自己的手掌,想:“再過一會兒我就跑回去。”也不知貪這一刻時光是為的什麼。
風起,柳十七結束髮呆站起來,卻突兀地看見他面前咫尺之處,一人撐傘而立。
油紙傘略略朝上抬起些,丹鳳眼的青年笑得無比溫柔:“十七。”
窄小的地方擋住了所有的風雨,柳十七與聞笛並肩而行,誰也沒有先說話。直到快走出春風鎮外,聞笛才問:“怎麼又來了?”
“師父懷疑白虎堂的事與盛天涯有關。”柳十七答道,“今日才到揚州安頓好,我……隨便出來走走,沒想到遇見下雨,更沒想到——”
“我會在這兒?”聞笛唇角的弧度擴大。
柳十七誠實地默認了,他偏頭看聞笛,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甚至氣色比起之前分別還要好得多,想來過得不錯。只是那一點眉心的硃砂印,刺眼得很。
他很想問聞笛為什麼不乾脆離開西秀山了,茶館那些人說如今十二樓分裂兩派是不是真的,但他沒立場多說話。他幾乎不插手聞笛的事,卻對聞笛所說都言聽計從,這信賴到底早就在他心底長成了參天大樹,成了本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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