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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這模樣，明顯被種蠱的時間已經不短了。

可在她來到妖界時，他們談話那一次，他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為何這麼突然就出現了徵兆？

君焱默了一瞬，像是明白過來什麼，波瀾不驚的眼眸終於出現了一絲不平靜的波動。

“你知道。”他嗓音微沉，語氣肯定。

滄瀾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聲音越來越輕：“自從瘟神死後，我……每一天都在擔驚受怕，怕我有一天也會死於……非命，如今這一天終於來了……我竟……竟一點都不怕……”

她面色平靜，眼底的哀悽卻藏不住，或許，還帶著那麼幾分其他的情緒。

面前的男人一如當年那般清冷矜貴，待人有禮，卻和誰都保持著距離，難以接近。

她萬歲生辰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不過是遠遠的一眼，便終生難忘。

原來真的有那麼一個人，能夠讓她如此魂牽夢縈。

神界有那麼多容顏氣質出類拔萃的神靈，可沒有哪一個能比得上他，也沒有哪一個能讓她丟棄神女的自尊只為得到他的一絲關注。

原以為，這個人是沒有心的，所以對誰都是一副冷漠無情的態度。

所以即便如此，她也不會氣餒，只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是會笑的。

原來，他也可以那般溫柔寵溺的看著一個人。

只不過，不是她。

滄瀾原以為，她已經心如止水，再也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只是死亡之際，腦海裡居然滿滿的都是這個男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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