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雙曜爍的雙眸，已經籠上了一層霧靄，樂知無法探尋那層層迷霧下所隱藏的情緒。

抖著唇不接。

唐現眼中的暗色越來越濃，語氣也越發危險：“乖一點。”

“唐總就是這樣強人所難嗎？”

被他掐著腰坐在他身上的女孩，聲音發抖，連帶著單薄纖弱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指尖輕輕摩挲，盈盈一握的細腰好似他稍微用力就會折損。

抬手將她散落在臉頰的黑髮攏到耳後，低聲哄著：“聽話，樂知。”

“人和妖在一起……”腦海中響起大樹爺爺的聲音。

樂知淚珠掉落：“我不要！”

“這由不得你。”唐現按著她的手，解開手機，點進微博。

“啪嗒。”“啪嗒。”

一顆接連一顆的淚珠打在螢幕上，女孩指尖發白不斷顫抖。

唐現心生疼，放開她，語氣沉重：“你走吧。”

樂知起身，開啟車門，連忙往外走，頓國頓，回頭看向癱在後座上的人。

男人仰躺，落在黑色皮墊上的手緊攥，指節發白。

雙目緊閉，但繃緊的面部、一張一翕的唇、鎖緊的眉頭都顯示男人的不平靜。

樂知心疼得幾乎無法呼吸，死死咬住下唇。

妖和人是沒有結果的。

狠心轉身。

“樂小姐。”許久看著樂知滿面淚痕跑遠。

站在車外不知所措，這樂知小姐怎麼就突然。

搓著手在車外等了三個小時，唐總才讓他開車。

汽車平穩地行駛，唐現掩下眼睛裡的鬱色，指尖摸到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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