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反應讓樂知的心沉到海底。

白皙的雙手握緊成拳，指甲嵌入皮肉猶自不覺，直到感覺到痛意才不甘心問道：“可以嗎？”

“哎。”

大樹爺爺的聲音猶如從千年前穿越時空到了樂知耳邊：“算了吧。”

樂知紅了眼圈，算了。她怎麼能算了，她一點都不想算了，她……她。

一連串的淚珠從她的臉上無聲地流下，她在這一刻體會到心如刀割是怎樣的感受。

大樹爺爺伸出一截樹枝輕輕撫在樂知頭頂：“孩子，妖和人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人和妖在一起會死啊。”

樂知煞白了臉，聲音顫抖：“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沒有。”大樹語氣斬釘截鐵。

顧盼垂下頭，想到那人，肩膀不斷輕顫，濃密的睫毛掩下眸子中的悲痛，淚珠墜在地下。

她就像失去了靈魂，眼神空洞呆坐在原地，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直到月牙兒高高懸掛在半空中，樹下失神落魄的人才起身慢慢走遠。

千年的大樹枝葉微動，似乎是無聲的長嘆。

*

夜色迷人，有人悲痛萬分，有人相互依偎。

而許特助就是後者。

他好容易有了一天不用加班，這會兒正摟著女朋友享受難得的時光，突然懷裡的人一聲驚呼嚇得他一愣。

“天，小白居然官宣了！”

“嗚嗚嗚～我失戀了。”

許特助搖頭：“當著你男朋友面說這個，就不怕我吃醋？”

女朋友沒理他，繼續滑手中的平板：“還好是樂知小仙女，要是李雲菲那個心機婊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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