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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書:懲治知識分子的律外之律 4.一個悖論:我“思”我未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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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初始。

我小時候在鄉間度過了一段美好的童年時光,留下了很多記憶,其中之一就是在媽媽兩腿圈攏下聽了很多民間故事,“牛郎織女”、“天仙配” 、“哪吒鬧海”、“孟姜女哭長城”之類。我就是在那個時候對秦始皇形成概念的,這種概念和大多數普通人的評價沒有多大出入:那是一個給人間造成很多苦難的殘暴的傢伙,就像橫行鄉里的惡霸一樣。

七八歲時我離開家鄉來到北京,心智仍處在混沌未開狀態,還是一個空瓶,於是,社會就開始透過教育為這個空瓶灌注很多讓你迷惑不解、匪夷所思的東西,譬如關於秦始皇,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成了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這個人似乎也不殘暴了,更有學者透過考證顛覆了我童年時代對孟姜女的記憶,說那是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是人們閒得沒事杜撰出來的;如果有也不是秦始皇時代的事情,大約是歹人想埋汰秦始皇同志,才把故事發生的年代安放到了偉大的秦朝。接著我聽到偉大領袖毛主席宣佈說:“我是馬克思加秦始皇”,並且說“秦始皇算什麼?他才坑了四百六十個儒。”於是他老人家也開始坑儒,僅僅1957年“反右派鬥爭”和1966年開始、持續10年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就坑了幾百萬個儒!

於是我懵了。

怎麼就懵了呢?人在認識世界的時候通常要遵循某種機理,或者說某種邏輯關係,如果這種機理或者邏輯關係出現混亂乃至於斷裂,世界在人心目中也就不完整了。就我個人來說,這種不完整在1973年前後全國開展“評法批儒”運動中達到頂峰。在政治家策劃於密室、點火於基層的政治陰謀欺騙和煽動下,有一天早晨全國人民都成了歷史學家,960萬平方公里土地上到處都是關於“法家”的喧嚷,就連20歲出頭的我——我剛剛被從插隊的地方招工到一家印刷廠,並且成為了那個時候很時興的“工人評論組”的組長——也有資格面對宏大的歷史說長道短了,我們甚至借印製方便之機,印刷出版了一本由我執筆撰寫的小冊子,標題是《孔老二“克己復禮”就是要復辟資本主義》(讀者別笑,標題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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