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望愣了愣，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長老神機難測，那就不要測了吧，這陳啟望或許會是我們兄弟之中最有本事的一個，但是不在掌控之中的力量，就當它不存在吧，人如果起了依賴之心，只會讓自己的力量減半，我們盡我們的力，至於其它，就由著去吧。”

我連連點頭：“大哥說得是，受教了。”

“還有，女王她，她的意下如何？”李賢望的表情突然變得陰鬱。

我笑著將一杯的酒飲盡：“不用擔心，她不會拒絕的。”

在這方面，我太瞭解她——她永遠不會拒絕權力——在她可以承受的風險之內——說服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是攤牌的時候了。

這一天我見的第二批人是樊闓和巴氏兄弟及巴顏勝的三個兒子：巴躍巴融巴爰。

時間是在深夜。

有些事情適合在夜裡進行。

因為夜的黑會給人一種安全感，似乎與黑色具有相近屬性的都會得到它的庇護。

在這一仗，他們很重要。

既然要用，有些事情就不能躲躲藏藏。

我要把我的信任給他們，然後我要他們的忠誠。

不能不說這是一次冒險。

在這個時段，信任是最大的冒險。

樊闓看起來惴惴不安。

他似乎預感到了某種反常，他以敏銳的嗅覺聞出了他即將面臨一個生死抉擇。他的酒喝得十分小心，我估計他根本沒有嚐出酒的味道，令我不禁覺得可惜了那壇百年陳釀。

“今日請諸位過來，是有一事相求。”我舉起酒樽向他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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