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被夏珂怠慢地厲害了，張小順也會自我反省，為什麼自己要被這麼個女人指使來，指使去，還得看她陰著臉的可怕表情。但，這種要求尊嚴的訴求總是沒法在她的意識中成型，她一如既往地待夏珂好。只是她從來都沒想過要和夏珂建立親密的關係。或者得到她的回饋。她更沒想過，夏珂會這麼直接地對她好，並且這好遠遠超過了預期。這條褲子送得，太重，也太近乎。張小順不覺得自己和夏珂好到了那個份上。

吳庸看起來咋咋呼呼，其實是個很貼心的人。這是張小順早就發現的事實。這一回，在她被夏珂赤裸裸的好驚著了以後，也是吳庸搗得漿糊，她嘻嘻地笑說：“感動地說不出話來了？小順，這是斷碼，才2折，這價碼還不夠小鯊買半條丨內丨褲的。千萬別被半條丨內丨褲收買了，你至少值一條丨內丨褲。”

夏珂一直沒回過頭，張小順看著她的後腦勺，想象她臉上的表情，眼前浮現的是大白鯊齜牙咧嘴的模樣。她想，或者，沒有別的什麼因，不仗著任何名，只是，看著便宜，一時衝動。大概這會兒，自己也後悔這褲子送得突兀了。

“我……我值……兩條。”張小順抬起頭，在汽車的後視鏡中與夏珂對視，她挺高興，自己蹩腳的玩笑讓夏珂勾起了嘴角。

夏珂若有若無的笑容一直持續到三個人回到她亂糟糟的客廳裡。吳庸坐了一會兒，哈欠連天地回去了。留下張小順和夏珂面對面。夏珂赤著腳，叼著一支菸，襯衫領子半開半掩，張小順覺得她看起來像老電影中的風*的女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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