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軍和李蘭大吃一驚，嘴巴都忘了合上。原來孫黎和柳志賢，就是那天匿名報警的神秘情侶。

兩個人震驚地對視了一眼，又轉頭看向柳志賢。

真是做夢也想不到。跟著肯德雞，找出了孫黎的男朋友不算，竟然又牽扯出遊菁菁的案子來了。

柳志賢只是膽小怕事，腦子又不笨。眼見劉軍和李蘭的表情變了又變，就知道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了。

“你……你們到底為了什麼事找我？”他又緊張又疑惑，只想撇清，“不管是什麼事，都跟我沒關係。是孫黎叫你們來找我的吧？她跟我早就沒關係了，我們好久沒聯絡了。有事你們就問她去，別找我！”

劉軍把他左看右看，有點瞧不上他的那點子鼠膽，但又有點同情。人對弱小卑微的事物，總是會又憐又怒。

“小子，你是真不知道呀！”他索性從駕駛座轉過身子，一隻胳膊掛在椅背上，幾乎是正對著柳志賢的臉道，“孫黎已經死了！”

柳志賢臉色刷的一下又白了一層。之前還只是蒼白，起碼還能看出是個活人，如今白得像結了一層霜雪，連那一絲活氣都不見了。他大張著眼睛，多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李蘭看他臉色不對得厲害，真怕他有什麼毛病，忙在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沒事吧？”

柳志賢這才三魂拉回了七魄，迅速地紅了眼眶：“她死了？”話音猶在，眼淚早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大腿面上，變成泛白的牛仔褲上，那一點一點深色的印跡，“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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