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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走在我身旁,我們一同沐浴在春風裡,周遭傳來不知名地淡淡花香。你開始不厭其煩地說起年少時我的形象,說起我經常穿的那件格子襯衫,憶起你教我穿高跟鞋,穿著裙子一瘸一拐向你走來的樣子,你居然站在路邊彎腰笑起來;看著你瘦弱的身體在陽光下開懷大笑,為什麼我就會心疼?談起我總是兩條腿沒有同時落在地上,似乎總是不會走路,永遠奔跑的樣子,為什麼你就可以那麼興致昂揚?為什麼我的心思卻是似有千斤重石堵在心口?
還記得年少時的夢嗎?那時看《東方時空》節目,你就說,以後要像某某人一樣在人世間立足,你一直是暗暗積攢力量地努力,獨立地面對生活的各種磨難甚至是苦難。畢業時,在紀念冊上給同學留言,你總要邀請我一道寫下些什麼,如同我們在課堂上閒庭信步地對詩或筆談,你給同學寫上句,我來對下句,不知若干年後翻開那些紀念冊,可否有人看到兩個女孩共同的“佳作”?
我還記得畢業留言冊上,你寫給我的那些字,“縱使遺世獨立在佈滿荊棘的叢林中艱難穿行,縱使心力交瘁滿心疲憊,你都會堅定地走下去,因為只要回望,你就知道,那個叫江南的人會傻傻地一直跟在後面,望著你。你一直說我是你內心強大的動力,可是我給了你什麼?我給了你如你所說的生活的熱情與力量了嗎?為什麼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任性、自私、不夠善解人意薄情寡義的涼薄之人?為什麼我就那麼傻得讓你隱藏了那麼多秘密?為什麼你就全獨自放在心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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