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二次問天師類似的問題，就像前一次一樣，他沉默了片刻，像是顧慮什麼，迴避著什麼。猶豫再三，終於回答我：

“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那個人’就是‘那個人’，什麼身份，名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不僅要殺我，還要設計這些複雜的遊戲來羞辱我，向我一次又一次炫耀他的能力，享受戲弄我的過程。

這個人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高超的咒術或者強大的法力，而是他蠱惑人心的能力。把黃金斧、鬼花盆這些法器給予一個普通人，教他們使用方法，賜予一個普通人超越常人的能力，再引導他們利用這些能力去滿足自己心底最陰暗的慾望，讓這些人跟隨自身的慾望去毀滅他人，也毀滅他們自己——宋勤是這樣，小依也是這樣，不知道接下來又會有哪個倒黴的傢伙被他選中，總之S城接下來會有更多讓你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既然對方高調地挑戰，我也只能正面應對。”

日期：2013-01-18 22:06:00

天師說完這一大通話，露出我完全不熟悉的一種表情，是除了他大怒大笑，不屑一顧之外的另一種表情——不知道是否準確，我覺得天師有那麼一點點哀傷，這表情只在他臉上停留了不超過三秒鐘，轉瞬即逝，我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

他又恢復成平時那種討人厭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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