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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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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以為這些說法都已接近傳說,因為我們每次途經路旁的村莊,每次目視路邊的行人和孩子,那些意識到他們正在被我們觀察的人都會對我們投來友好的笑,一些孩子會對我們的車子敬禮,哪怕他們敬禮那刻我還沒開啟車窗,我甚至還在一些車速緩慢的路段聽見過無數聲熱情的‘扎西德勒’喊向我們,這些呼聲裡有孩子,也有男人和婦女,每次聽見,我們都揮手致謝,直到這個長得像我小時候的孩子真實地出現在我眼前。

日期:2012-10-30 04:24:00

那時相片上顯示的時間是四點零兩分,半小時前,我剛和一個從摩托上跳下來給我指路的藏族小夥揮手告別,七分鐘前,我還在一個檢查站門口碰見過兩枚笑容燦爛的僧人。

這個孩子出現在我眼前的方式有別於傳說,他手裡沒有要兜售的東西,也沒有從路旁一躍而出,他就和他的兩個同伴站在一段視線寬廣但路面狹窄的公路中間,我看了看他們留給我的間距,如果我想全車透過,勢必得撞倒其中一個,我只能在這種強勢的隊形面前剎車停下,於是我們就看見了一整套配合嫻熟的戰術演練。

先是一個女孩擋在車頭前方以防止我突然加速離去,然後剩餘的兩人開始左右包抄,分別迂迴到我和小靜窗邊,我們沒過多假想,只以為這是幾個來討要糖果的孩子,所以我趁湘湘給他們拿糖果的同時還很有閒心地舉起相機給這幾個孩子拍了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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