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緩就緩了二十分鐘，屋子裡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中間還有一位被母親領來墮胎的姑娘，說是在城裡跟一個有婦之夫發生了婚外情，懷了孩子男人卻把她拋棄了，只好回家向家裡說了實情。那位母親也是個狠角色，先是當眾罵了閨女，又把那個臭男人連祖宗都罵了個遍。那個姑娘也有些犟脾氣，誰也不看，拿著手術單就出了門，把母親甩了老遠。

這些都不算事兒，母女倆離開後那位女醫生說的話一下子就狠狠地戳在了秋萍和秋喜的心窩子上。她說，“這些年輕姑娘就是賤人。”

原本兩人就緊張地快分不清東西南北了，被女醫生這麼一說，嚇得渾身在不停地打顫。秋喜快站不住了，拼命地讓自己貼在牆上，然後輕輕地罵了一句，“男人都沒什麼好東西。”這句話秋萍也是聽見了，卻沒有力氣再去解釋什麼了，緩了有五分鐘，拉著秋喜的手離開了婦科門診。

“大姐，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

兩人坐在門診大廳地椅子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秋喜好幾次想問秋萍孩子的父親是誰，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好坐正了身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日期：2013-02-16 00:24:57

二毛跟婦女聊完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進了旁邊一家理髮店。理髮店的店主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也是在理髮界混了有些年頭了，店裡面坐了一群閒聊的中年男人們，每個人都像演習好了一樣，手裡頭都夾著一支菸，翹著二郎腿，也不說話，都看向門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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