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利潤極低，醫生掛完點滴還不見出來，一副你要等就等的架勢。

我對舒展道：“算了，謝謝你，還是回去把住院費結了。我趕緊在城裡找個住處。”

舒展按住我肩膀示意別急，從旁邊的架子上找到了鹽水和鑷子，“把手伸出來！”他對我道。

我乖乖伸出左手。

舒展替我用鹽水洗淨了傷口，擦藥，敷紗布。動作嫻熟，一氣呵成。

“另外一隻！”他道。

我搖搖頭道：“這右手常用，我還要收拾東西，來回路都很長，纏上紗布，很不方便。”

舒展嘆口氣道：“那我真是對不起。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

我還是搖頭拒絕。

他強硬地扼住我手腕，騰出一隻手給我洗傷口包紮。這一來，頗費時力。

舒展做完這一切，放好藥棉等，送我回醫院門診病房，並說道：“你就在這住一夜吧，我晚上還有點事不能來陪你。我付錢，你不用擔心。”

我真的很累，並且也是如此打算，看他樂意， 我莞爾一笑向他致謝。

一夜無夢，醒來已是午時。舒展坐在我床邊看雜誌，見我醒來甜甜一笑。我從未有過如此恬靜的睡眠，見到他，恍然如夢。

舒展已結清醫藥費就等我。

我擔心回學校要半夜，萬一黑燈瞎火半路碰到張三瘋，文鬥和武鬥都沒法招架，只有被砍的份，收拾好東西就走。

舒展給我戴上頭盔：“你只要告訴我學校地址，我就送你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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