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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傻娃說著話,就把頭仰起來盯住天,彷彿天就是他的敵人。
劉傻娃這樣一來,惹得三毛也開始日娘搗老子,都怪這社會不公平。
平日裡,我和三毛也常罵,哪個來城裡幹苦力的農民工不罵呢?只不過那些體面人不知道而已。但都沒有這一次這麼憤慨,嘴裡噴著酒氣,罵得就格外起勁。我們罵的都是家鄉的土話,過路的城裡人聽不懂,只以為我們在發酒瘋。
日期:2012-09-08 18:41:40
後 記
每次從省城長沙回我的老家漵浦,總沒人陪我玩。村裡四十歲以上的勞力都在山上幹活,不是砍柴就是挖荒,回來時肩上要麼掮一捆柴禾要麼就是扛一棵樹。累得黑汗直流、面目全非。因為受累,臉色是不好看的,喘著粗氣,有的嘴裡還罵罵咧咧。年輕的要麼去了外省打工,要麼在家聚堆兒打牌,連個人影兒都是很難見到的。唯一願陪我玩的,只有我退了休的表叔張在東。
進了村口,爬上我家門前的土坡,屋門口的路上和場地裡總長滿了荒草,荒草有膝蓋這麼高,這家就象沒人居住似的。聽得我的腳步響,我娘和我爹佝僂著身子,象兩隻老猴般從屋裡走出來把我接了。
最先迎接我的不是我娘,也不是我爹,而是我家喂的那隻狗。狗是隻黑狗,是從我弟媳婦的孃家抱回來的。我家是個獨屋,上下沒有別的人家,家裡有了只狗就象請了個保安,白天晚上都安全了,賊股子再不敢來光顧。我娘給這狗還取了個名,叫黑子。黑子通人性,只要來過我家的人,它都記得住這人的模樣,下次再來它不僅不把這人當賊,還老遠就替我娘把這人熱情地接待了,兩隻腳搭在人家的肩上,伸舌頭要舔人家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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