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們面面相覷。大夥兒也議論紛紛。沒有一個人覺得可以放下心來。

這有什麼用？有人很不滿地問。

他連忙解釋道：當然有用。只要我把鐵八卦讓給她，她就沒事了。

大家靜了一會兒。平靜之中又醞釀著一種騷動。

那如果以後，她不小心掉了鐵八卦呢？又有人問。

鬼先生一怔。

這一怔，登時又有好幾個人附和起來，大聲地問他怎麼辦。

可以讓她小心一點。他在眾人的質疑裡著急地道，我這個八卦從出生就戴在身上了，也沒有掉過。只要小心一點就行了。

大家卻越發不聽他的，聲音越來越嘈雜了。

他望著他們，漸漸地露出一種心寒的表情，忽然大聲地問：那你們想怎麼樣？

四周頓時又安靜下來。每一個人沉默地看著他，數不清的視線壓得他的心越來越沉。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一樣的。他知道，他們也知道。只是還沒有人願意捅破那層紙。

他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是呼吸得太用力，身子都有點不由自主地發抖。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也許我能找到更好的辦法。

這一次，他等了很久，也沒有人給出一個明確的期限。他調轉身，默默地向外走去，雙腿沉得像灌了鉛一樣。

“他走後沒多久，村裡的人就下定了決心。”村長捏緊了放在膝蓋上的拳頭，“大家都一致同意，不能再等下去。”

“一致同意？”肖克明譏誚地一笑，帶著一種孩子一般天真卻也純淨的正義感，“你們就這樣容易地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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