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拒絕席主任的請求之時，他又是疑惑又是惱恨，質問我既然原諒了他，又為何不肯幫他。我當時也很驚訝於他理所當然捨我其誰的霸氣，只好答覆他：我張寒松還沒有那麼偽善。

我原諒他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也是事出有因，但並不代表我的認同與欽佩。他和孔小姐的情況貌似相近，其實是截然不同：孔小姐以犧牲傷害自己為代價，而他則以傷害別人為手段。結果倒是孔小姐痛愧自責，而他卻能心安理得，我只能暗歎：都是孫總身邊親近的人，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坐在出租車裡時，手機震動起來，螢幕上顯示出的名字是肖荷麗。

心裡歉疚，她上次走的的時候，我答應她要勤聯絡，誰知此後卻忙昏了頭，將她遺忘個乾淨。接通後，我連忙十分熱情地寒暄，並做了深刻的觸及靈魂深處的自我批評。

“我今天下午到，還住‘海軍賓館’，晚上見個面好嗎？”她的聲音依舊很清澈。

“我去車站接你，你是坐的石家莊過來的那趟旅遊車吧。”為了彌補失信的過失，我主動請纓。

“算了，你還得請假，我認識路，來過好幾次了。”她溫言婉拒，不過聽得出來，心情很高興。

我笑了起來，“我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用不著請假了，快失業了！”

她揹著一個雙肩揹包，穿了一件白色的圓領衫，紮了一個清清爽爽的馬尾辮，在出站口驗票時，興奮地衝我揮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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