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6-25 19:05:06

第三章：罪罰與作者語

一

自古邪不壓正。

有歪必有整有斜必有齊，有混亂就必然會迎來最終的整飭。

G城社會治安惡化態勢的扭轉，得益於新華社省城分社的三位記者潛行到G城市內的調查暗訪，並寫成了一組反映G城市社會治安混亂的報道文章。這組報告文學有三篇文章，最早寫成時省內的報刊雜誌都不敢登載，幾經曲折，最後竟然以內參的形式上呈到了中央，G城治安之亂始為外界詳知。

當年我曾湊巧遇見過那三個省城記者中的一個姓劉的記者，那時他年紀尚輕二十郎當歲吧，大學畢業生，滿腔熱血，瞎走亂撞地走到了我們姚家巷來打聽下河街流氓的事情，大人們都避而不談，是我憤於流氓行徑悄悄告訴他不少事情。劉記者當時正準備寫那三篇報告文學中的一篇，在筆記本上擬了個題目“恐怖一幕：砍手剁腳如同兒戲”，他把“剁”字錯寫成了“石”字旁，還是我為他斧正的呢。那三篇報道文章的題目我還記得，它們分別是：《恐怖一幕：砍手剁腳如同兒戲》、《血跡斑駁的大街》，另外一篇好像是“危機四伏什麼的”記不清楚了。（那三位記者正是以這三篇上呈中央領導的文章而一舉成名，後來那位劉記者還被破格提拔到了北京當了某知名國養刊物的主編。有一年我攜帶了部書稿進京，想找這位從前的劉記者現在的劉主編幫忙登一登。劉主編竟然全然不認我們當年的情誼了，還叫門衛傳出話來，說一個鄉巴佬寫什麼書呀不顧正業，好好作工種地才是正業。此時之劉主編與當年之劉記者判若兩人，令我不禁懷疑他們當年所謂的為了正義潛行G城調查暗訪的動機是否純正？或許G城當年的治安大混亂剛好是他們完成鯉魚跳龍門的扛杆，他們恰到好處地利用上了而已。人之熙熙皆為利來，人之攘攘皆為利往，正邪之爭又何曾不是如此，看似關乎善惡，實則仍是利益搏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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