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她忘了一點，車內是三個大男人，個個身材魁梧，身手矯健。

而且車子還是防彈玻璃，子彈都打不穿，何況你小小的頭顱？

小芳絕望地看著頭頂流下的鮮血，那般鮮美嬌柔，妖嬈如罌粟花，色彩絢爛，，嬌嫩美麗。

伸出她殘缺的手掌，一點一點小心地揩拭著。

手掌凝固的血液再次變得鮮紅起來，像滴落在手掌心上的紅葡萄汁？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也讀過幾年書的小芳，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這樣一種詩意地場景，她不由得悲涼地笑了。她扯下了嘴裡的臭抹布，捲起舌頭，就著手背，將那殷紅的血液，一下一下地，輕輕舔著，然後含在嘴裡，品嚐……

嘴角的血液抹紅了唇瓣，流過了下巴，又被她接在了手掌心……

如此反覆，她像一個貪吃的小孩，貪戀血腥味的濃烈，恍如美味，欲罷而不能。

車內的三個大男人，沒有阻止，只是一致厭惡的表情，任由其自娛自樂。

經過大約一刻鐘的車程，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依然還玩著血液的小芳，再次被王志強給提溜下了車子。

夜風吹拂，寒意淒涼。

“血，我要吃……”小芳並沒有看向身處何地，反而依偎進了王志強的懷裡，舉著殘缺的手掌，嘟著嘴撒嬌：“手掌疼，吹…吹……”在說吹的同時，她的嘴翹著，對著王志強的臉，“呼……呼……”地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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