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鑑清站在眾位師兄背後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場鬧劇。他天性不愛熱鬧，遇到這種事從來只是旁觀。在他看來，無論誰當上下任掌門，他的生活依然不會有什麼改變。也許是因為出生在動盪的邊疆，他渴望安靜平和的生活，渴望絕對的獨立和自尊。除此之外，名利地位都無所謂。

突然有個不太響亮的聲音響起：“閔鑑清，他可以。”

閔鑑清一時沒有回過神來。院子裡突然變得很靜。

“其它幾位都沒關係，”隔了許久，有人低聲沉吟道，“鑑清太年輕了，歷練不夠，我看不行。”

又有人冷笑一聲，道：“怪了，大夫是要治病救人的，若是真對用毒那麼瞭解，還不如去殺人好呢。”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這時，人群起響起了李風雷粗豪的聲音：“屁話！說這話的人太過糊塗！醫學不分貴賤高低，零香門也不興以年資論人。誰說這話，簡直是豬油蒙了心，給零香門丟臉！”

這話雖然不雅，但是卻很在理。程尚非低著頭，破天荒地沒有說話。

眾人鬧哄哄漸漸散去，一隻手搭上了閔鑑清的肩膀。他回過頭，秦駱襄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剛才的一切，秦駱襄在前廳裡聽得一清二楚。

“師父，他們說……”

“沒關係，鑑清。沒關係。”秦駱襄慈愛地摟住他的肩膀，“我早該知道，這門裡多少人嫉妒你啊……你年輕、優秀，再加上師父對你寵愛，不知多少人心裡不平。平時看不出來，表面上一團和氣，一到緊要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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