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雲忽然遞給我們一張捲起來的黑紙，白琳接過之後展開，頁首有一個黑月標誌，我們發現這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漢字（大龍溝的羌族沒有自己的文字，這一點在前文提過），上面記錄了一個個人的名字，當我們翻開的時候，發現黑月紙上第一個名字慢慢變得模糊，直到消失，白琳有些悲傷地看著餘雲：“老釋比，再也回不來了。”

“這是什麼？”我問道。

餘雲抬起頭，面無表情地說道：“其實，當年那道士交給我的信物我根本沒有還給他，他告訴我人死後陰魂留在人間一定會被地府發現，所以讓我把所有活屍的名字寫在這張紙上，只要寫在這張紙上，地府便會以為這些鬼魂已經入編，不會再來追究，我也是靠這個來招魂。”

直到此刻我們才算明白，為什麼白琳的黑月紙上寫不出餘中樓三個字，因為在餘雲交給我們的黑月紙上，最後一個名字赫然便是餘中樓。

“你是用什麼在黑月紙上寫字？”我忽然想到一個極為關鍵的問題，黑月紙根本不是人間的產物，人間的東西根本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跡。

“鬼臉花液。”餘雲一說我立刻明白，鬼臉花果然是陰間的東西。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那個道士......”

“我真的不知道，能說的你們都知道了。”餘雲忽然垂下了頭，“如果沒什麼問題，不要再打擾我了，剛剛老釋比的經典沒有唱完。”說完，餘雲忽然也像剛剛老釋比那樣唱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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