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吃嫩草，老淫少心，呸！”

“你們這些老婦人，嫉妒也沒有用，人家老蕭找的比你強十倍！你早人老珠黃了。”

“你有本事也來個？那不成了鮮花插牛屎——你只配黃臉婆羅！”

“我寧吃老蕭那種鮮桃一口，也不吃你們這種爛杏一筐！”

“去去去！去準備當綠帽子批發商。”

“我願戴綠帽子，也不要老猴婆！”

“等著瞧，總有一天連床單被子都要捲走，一個人光著屁股頂海風吧，哈哈！”

“烏鴉嘴！吊死鬼！”

“你們別以為老蕭就是榜樣！”婦人們憤怒了：“你們這些沒良心的男人。‘人生三大樂，升官發財死老婆’！”

燕對“燕”也許真是厭了，她也許想像長棲鳥一樣擁有一個永恆的巢，不願再作勞燕分飛，所以她很快進入當“小媳婦”的角色，每天勤勤快快操起了家務,讓蕭感到意外而欣慰的是：燕也會主動地在觀音聖像前獻上幾朵鮮花或是放上幾枚水果，有時還讀讀《金剛經》《地藏經》什麼的。

蕭明白，在一般人來講，這是平常不過的事，但就燕多年生活方式慣性來講，也是非常不容易了。這使蕭感到無比寬慰。

燕慢慢走出家門，主動與鄰居大嫂們交往。

可能是想在那些好奇而習慣偷偷窺視的鼠眼前，故意公開自己的身份。

她是一個極為讓人敏感的人，驚訝、好奇、讚許、羨慕、猜測、懷疑、竊笑、嫉妒等等目光，如街頭的灰色小報，她一讀就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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