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時我問他王曼夫妻間有沒有矛盾，只有他一個人說有。就是因為他自己和王曼存在不正當關係，所以才會篤定兩人間肯定會有摩擦。”顧洺歧原地踱了幾個步子，又重新坐了下來，“況且，他會送死者情趣內衣那麼露骨的衣物，只能說明他深知王曼是在風流圈裡打滾的女人。”

顧至欣抱著手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種種跡象都將兇手的矛頭指向了陳標林，那會不會就是他呢。顧洺歧看到她猶豫不決的神色，像是看出了什麼端倪，立刻就否認了：

“兇手不會是陳標林。第一，從外貌特徵來看，兇手應當偏瘦，不會很高，而陳標林，身材發福，長得又高，在涵洞裡肯定無法自如地進行分屍這種體力活。第二，陳標林雖然之前和王曼存在不正當關係，但是這幾年來一定消磨了對她的感情。剛才老闆娘來送酸梅湯的時候，他還親暱地拍了拍她的手。這是長期積累的條件發射，並不像是刻意做給我們看的。”

顧至欣恍然，思路清晰了很多，卻又覺得有些遺憾。這下好了，嫌疑人剛浮出水面就立刻被否決了：“所以我們還要繼續排查？”

顧洺歧點點頭，繞到她身後，看見她溼了一片的襯衫，語氣變得有些生硬：“的確是，但我們先回警署。你襯衫溼透了，一點職業形象都沒有。真丟臉。”

顧至欣立刻炸毛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很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顧洺歧翩然遠去的背影，心裡泛起無盡的怒意，還夾雜著深深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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