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紹覺得在這位年輕畫師的筆下，畫中人與那屍首實在是太過相像，他“嘖嘖”地不住點頭誇讚。

未幾，鄧紹轉過身來問賀篤心道：“總捕頭，從天亮到現在這段時間你可曾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有？”

“回大人話，天剛亮時這裡還沒什麼人l卑職細心搜尋過一遍，可惜沒有發現新的線索。”

鄧紹聽罷略顯失望。他背起手在小小的圈子裡來回走了幾步，眯著雙眼在地面上又再搜尋了一陣，依舊一無所獲。索然無味時他走近賀篤心，對著畫板感慨了一句：“這位畫師還很年輕啊！”

賀篤心恭敬的說道：“他是城裡的老畫師收來的徒弟，專為那些垂暮的老人繪製炭像。”

鄧紹有些心不在焉，遲疑了一下，才又問道：“他的師傅如何不來啊？”

“老畫師受了風寒，正在家中養病，便吩咐他跟著來了。”

鄧紹在現場圈起來的地面看了半日，找不到一點頭緒，只好再往那具屍首身上看去。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屍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忙問賀篤心道：“總捕頭，你看他身上沾的或大或小的油汙，能讓你想到些什麼來？”

賀篤心上前看了看，略有所思地答道：“我和兄弟們在外當值時，常常吃大餅油條充飢，那些炸油師傅身上扎著的圍裙就是這樣滿身油汙。”

鄧紹心中亦有所悟，他微微一笑又問道：“那麼，若是在家中做菜做飯，會不會也是這般摸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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