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宛！”我話音剛落，莫靖南就跟著吼了我一句，小護士在一旁尷尬地退了場，我昂起頭看著他，“莫總，我們不熟，請叫我楊小姐。另外，所有的檢查我都檢查完了。您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請你離我遠遠的！”

莫靖南站在那裡不說話，也不走動，只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我衝著他點了點頭，便拿起一旁的手機，直接撥給了董毅，“你好，董律師，上次讓你草擬的離婚協議書草擬好了嗎？好了的話，下午麻煩您來一趟醫院吧。不用特別繁瑣，我什麼都不要，怎麼能讓對方快點簽字，就怎麼來！”

董毅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隨即便用一種長者的口氣，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道，“思宛，我想我可以這樣叫你的吧。雖然我不是很清楚最近這段時間，在你和莫靖南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樣性質的事情，以至於你突然提出離婚這麼一個打算。但是，我猜測，你這兩次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莫靖南應該就站在你身旁吧？聽你電話裡的口氣，就知道你是在情緒極其激動的情況下，給我打的這兩個電話。其中的有些可能言不由衷的話，也是說給那個站在你身旁的人聽的吧？”

董毅說完話，我沒有吭聲，他便在電話那頭自顧自地繼續，“其實，你要的離婚協議書，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並且，真要是鬧到非離不可的地步的時候，也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什麼都不要的，你該得的利益我也會一分不少地幫你爭取到的。我說過，不論我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出現在你的生活中的，我的出發點和終結點都是為你好。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地考慮清楚，等你下次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平心靜氣地給我打個電話。今天先這樣，我下午還要去外地出趟差，下次需要用到我的時候，提前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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