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時瞎編亂造道：“有人僱我來偷那瓶老藥，不過剛才我崴了腳，不方便，你去把一樓玻璃櫃的那瓶假的偷出來，我交差拿錢了事。下面這瓶真的你該拿走拿走，不耽誤你賣錢。夠意思了吧？”

那賊沒想到我手裡抓著籌碼，還開出這麼優厚的條件，自然不會拒絕，點頭答應下來。

我和這賊剛談妥，那胖頭頭就從洞口露出腦袋，驚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還有一個？

我已經看見他左手抓著梯子，右手揪了個布袋扛在肩膀上。話音還沒落，這賊矮身抓住那布袋，朝臉猛踢一腳。可憐的胖頭頭門牙也不知碎了幾顆，都來不及吱一聲就摔了下去，聽那落地的動靜，起碼得殘兩條腿。那賊手腳麻利地把布袋開啟，裡面一大一小兩個方盒子，開啟看了看，確認無誤又合上，另外還有個扁寬盒子，裝的是那條東北老山參，用一塊不知道什麼材料的薄膜封著，以防受潮。根鬚都被紅線固定，煞是美觀。

他檢查的時候警惕地看著我，我離他不到兩米，還是能看清楚。大盒子裡裝的是老君煉丹爐，也就是銀鍋，大概五六個拳頭那麼大。外面擺的贗品顯然比這個大了好幾個型號。小盒子裡的藥瓶和外面擺的那個1920年的神藥龜齡集一模一樣，就是封口的蠟沒那麼厚，還有一條細細的裂痕。我心裡琢磨，這也不奇怪，那段文字介紹上說這藥買回來以後曾經做過檢測，開過封才證明這是真品。估計這賊也和我一樣想法，顯然也是在外面做足了功課才下手的。檢查完畢，他把三件東西仍然拿布袋裝了，捆在背上，說趕緊的，弄完走人，不過拿那個假的也得用繩子，我這根栓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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