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她兩人的面說？難道咱倆還有私心話要說？你不是一直在迴避我嗎？難道今天太陽從西邊出的？”

張曉波得意洋洋地坐下，他故意掐了一下桌子上的梔子花瓣，擰著鼻子說：“主任，這花味道太難聞，我還是替你扔掉了吧？”

蕭眉瞅了一眼張曉波，沒有搭腔，她將目光轉向窗外。

蘇紅和張燕知趣地走了出去。

“你什麼意思？你有話就不能對我一個人說嗎？為何要當眾羞辱我？你誹謗夏青是什麼意思？你是何居心？”蕭眉怒視著張曉波。

“我怎麼當眾羞辱你了？我也沒提你的名字呀，也沒說出你是第三者，我已經給足你面子了！可你想過我的感受了嗎？你知道我心裡是個什麼滋味？我的心都被你揉碎了！蕭眉，你也太過分了，你讓我情何以堪！我把心都給你了，你不知道嗎？你還有臉責問我，你破壞了人家的愛情，你真不知廉恥，我同學白洋都有自殺的心，你知道嗎？還說我誹謗夏青，你是被他弄迷糊了，你糊里糊塗地成了第三者，還在這裡執迷不悟，你還有點判斷能力嗎？”

張曉波顛三倒四地一口氣說了很多，他感到終於吐出了憋在心裡的一口惡氣。

張曉波這頓數落讓蕭眉膛目結舌，她兩眼直髮呆，她感到頭重腳輕，如同滑進了萬丈深淵。她感到耳朵裡好像藏著無數個知了，在吱吱地不停地鳴叫。她兩手捂住耳朵，告誡自己要挺住不能倒下。她感到自己既無辜又無助，好像站立在一片黑暗裡，一時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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