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仙兒倔強地站起來，捂著腹部說，我懷孕了，這算要挾你的條件嗎。

我兩眼噴火，警告她別攔我！

杜仙兒眼中閃出一絲絕望，淚就下來了。隨即自嘲般笑了笑，說，算了，真他媽的，我也懶得再騙你了，不是你的。

我愣了愣，揪著她向外走。杜仙兒掙開，抹乾眼淚，攏了攏頭髮，平靜地上了車。辦好手續，杜仙兒倚著手術室外的廊椅，望著我出了神，說，多樂，現在向我求婚，好不好？

我說，**。

杜仙兒扇我一耳光。

我撇撇嘴，說，你沒必要晚上偷偷摸摸跟蔣扣通電話的，你倆可以遠走的。

又是一耳刮子。

然後杜仙兒流著淚，我第一次見女人可以哭得如此悲傷，一瞬間我覺著她的悲傷甚至在我之上。我望著她一個人走進手術室，望著她邊走邊啜泣聳動著肩膀，我頹然蹲在地上，突然想大哭一場。我把拳頭塞嘴裡，咬得骨頭嘎嘣響。隨即一頭扎進黑暗中。

彷彿聽到身後有人指指點點，瞧這人醉得不成樣，眼珠紅的像頭狼。

日期：2016-06-16 22:49

十二

我打電話給蔣扣，讓他到我家。蔣扣說這都幾點了，去你家幹啥，咱不急那幫放貸的也該急了。我吼道到我家！你，趕緊到我家！

蔣扣懵著臉被我摁在椅子上，我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發呆。蔣扣說，傻樣，忘吃藥了？趕緊吃了藥跟我走，寶貝兒。

我問他，電話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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