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就是一個倒黴到家，走了背字的人，跟這裡的一切八百杆子打不著。於是，我就從自己的經歷中，挑了些比較容易表述，但又能說明重點的環節告訴了老頭兒。沒想到他聽完之後，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相當誇張，比哭還難聽，他說道：“我想呢，這種地方怎麼可能出現你這麼沒用的人！罷了，這也是命，我就告訴你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些怪物又是些什麼東西……”

黑暗中我看不見圍在祭壇周圍的牛戀人到底有多少，但是僅憑混亂的腳步聲和牛臉人嘴裡發出的叫聲判斷，估計祭臺周圍的空間已經全部站滿了這種怪物。但是它們好像對祭臺很忌諱，根本不敢靠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這種地方怪事居多，暫時我也不便多想，就認真聽著老頭子跟我說起關於這裡的一些事情。

老頭子首先解釋了我自始至終最為疑惑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當他簡單敘述了一件發生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老爺廟水域的勘探事件後，我幾乎可以肯定，老頭子所說的，跟阿來告訴我的其實是一件事。

事件的本身我已經知道，兩個人說的重點和細節相差不大，就不再多述。而唯一的不同就是，阿來當時跟我描述這件事的時候，是以第三人稱的方式，像是在講一個故事。但是老頭子卻不同，從他的字裡行間裡，我大致可以聽出個所以然——這位老者，居然是當年那支老爺廟水域勘探隊的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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