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姨也就沒再反對，只跟李福根說：“根子啊，你莫亂來。”

李福根要懂不懂的，記下了，後來他才知道，他姨為什麼對苛老騷印象不好。

苛老騷跟姨父他們是一個鎮的，文水鎮，住得也不遠，姨父住鎮裡，苛老騷住鎮外，三里路，叫文白村。

第二天，李福根跟在姨父後面，提了禮去拜師。

苛老騷家在村裡，一個院子，沒有院門，裡面一幢三層的小洋樓，不過是瓦屋的頂，這地方流行這種，涼快，也好看，純西方的那種，上面也是平頂，看著象個碉堡，李福根就不喜歡。

苛老騷五十左右年紀，津幹拉瘦，頭髮半灰半白，一撮山羊鬍子，就是個小老頭，可眼晴卻特別津神，一對不大的眼珠子，彷彿會放光。

苛老騷跟李福根姨父很熟，讓李福根兩個坐，又扭頭叫：“來客了，泡個茶。”

然後一個女人出來。

李福根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圓了。

這個女人，居然就是車上遇到的黃裙女子，只不過今天穿的不是黃裙女子，而是白短袖藍裙子。

黃裙女子也認出了李福根：“是你。”

“怎麼，你們認識。”姨父和苛老騷都有些好奇，苛老騷的眼中更是帶著狐疑之色。

“他就是前天幫我在車上打那個流氓的伢子啊。”

黃裙女子解釋。

“這還真是巧了。”姨父聽了，呵呵笑，對苛老騷道：“這徒弟，你不收也得收，先可就是幫上師孃了。”

“收，收。”苛老騷也樂了：“月芝回來還跟我說呢，有機會要謝謝人家，想不到就上門了，行，李福根是吧，我就收了你做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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