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冬，你真的是太傻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愛惜。你知不知道，你們那場車禍後，你以為自己沒事，其實顱內腦組織嚴重損傷引起了顱內出血，你自己當時只顧著查案救人，都沒想過自己也需要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一個人身體發生這麼大的衝擊，怎麼會安然無恙呢，你仗著自己身體素質好，一般的痛苦還能承受，所以不看醫生，後來又被榔頭狠狠砸中腦袋，導致大腦嚴重受創。當時送到醫院來的時候，醫院幾次下了病危通知書，所有人都以為你會就那樣去了……”

凌冬從來沒見過父親跟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他聽到父親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他緩緩抓住父親的手，“爸，讓你擔心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他覺得頭上壓著千斤巨石，微微動一下，頭彷彿就要從脖子上分離，身體也僵硬無比，完全不聽使喚。

他看著眼前關心他的人，又想到孤零零生死不明的於馥蔓，他這樣毫無徵兆地突然倒下，而那些指望著他的人還在翹首以盼，他自己不管不顧一睡就是一個月，而等待他的人卻是在度日如年。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也很想哭，趕緊把眼睛閉上。

緩了一會兒，他微弱地開口：“我想見局裡的人。”

凌曦的聲音馬上響起：“哥，你這才剛醒，又想著案子呢？醫生說了，你要多休息，快不要想那些糟心事了，等你身體康復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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