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禾安靜地注視著她。看得司芒莫名其妙，渾身不自在。

二人尷尬地對視了幾秒鐘後，暮禾莞爾，提醒道：“你還可以問些別的。”

司芒反應過來，恢復了笑容，為自己的失禮道歉。而後隨意問了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語罷，司芒笑道：“這裡怪冷的，我們還是去找住宿的地方吧。”

暮禾應允，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暮禾在前，沿著蜿蜒的江岸徐行，舒緩而從容。他感受得到身上的水汽正在迅速消散。他閉上雙眼，冷風吹起他如墨般的長髮。他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呢喃。

“我雖然甚少騙人，可近墨者黑。如今我騙起人來，還是頗有幾分模樣的。你說是嗎？蘇灼...”

溯千秋

溯千秋

麗麂的江風陰冷異常。所攜寒意似乎是由內而外浸透四肢百骸，再從骨縫之間凝結出冰渣來。司芒已經許久未有過這般煎熬的感覺了。不同於毒發時的猛烈，而是如螻蛄噬筋齧髓一般的難耐。

黑夜在冰冷的水風之下被無限拉長。遠處交錯的光影變得晦暗迷離，喧囂的月夜漸漸沉寂。

幾乎穿越了大半個仙都，終於，暮禾在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上找到了一家尚有空房的酒樓。

司芒的目光攀上高聳的樓閣，只一眼她便明白......能住得起這兒的人怕是不多。

縱觀整座廈宇，丹楹刻桷，畫棟朱簾。其內更有笙歌舞樂，紙醉金迷。司芒甚至沒控制住心中的驚異，直接感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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