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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取密城景氣佳,一杯新浴夜深吹……仁作松風霄漢遠,翠竹新浴半床陰。”
這詞作得中規中矩,以朱說的歲數,已算不錯了。
陸辭於詩詞一道並不出彩,賞析上倒還頗具天賦,鍾元就更不必說了——他可是能在卷子上大大方方地作打油詩的。
現見朱說小小年紀,詩詞卻是信手拈來,不但陸辭面露微笑,毫不吝嗇溢美之辭,鍾元也暗暗吃了一驚。
心裡頭這‘瘦小的書呆子’的形象,便悄悄拔高了一些。
朱說手足無措地謙讓了好一會兒,才走筆成妍,把剛剛險些給忘了的花押也留上。
陸辭原只是隨意一掃,結果盯著那形如花葩的漂亮花押看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分辨出是個淹字來,不免有些疑惑:“朱弟所押的,可是‘時繽紛其變易兮,又何可以淹留’的‘淹’?”
朱說點了點頭,不太好意思地解釋道:“實不相瞞,我本姓範,只因爹爹早逝,後孃親改嫁,我才隨義父更了姓名。”
朱母改嫁時,朱說不過兩歲稚童,不知事情變故,稀裡糊塗地過了這麼些年,才偶然從義兄口中得知,自己並非朱氏血脈的真相。
那是他見義兄們一昧奢侈無度,忍不住以弟弟的身份去出言規勸,反得了‘你非我朱家子,憑甚管我朱家事’的譏諷。
他自然不可能怨怪因孤兒寡母、貧苦無依才不得不嫁於旁人的娘,可他雖被瞞住了,兩位義兄卻是曉事的,諸多下人也對他的身世無比清楚。朱父命他改名雖然出於幾分好意,可到底沒有血濃於水的親近感,終究有著不小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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