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倒顯得很隨意自然，她靠坐在椅背上問童小菲，“你朋友嗎？”她說話的聲音和唱歌的聲音一樣沙啞。

童小菲回道，“同學。”

同學和朋友是不一樣的。

四個人誰也沒有再開口，氣氛顯得有些小尷尬。

桔子靠坐在那裡望向玻璃窗外，大概是覺得有些無聊，她從隨身帶著的小包裡掏出一包煙來，熟練地點燃，夾起來吸一口氣，吐出淡淡的菸圈，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迷離得好像一個迷失了方向的旅人。

這是蘇璃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女生抽菸，有些震驚，之前對她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不喜歡抽菸的人，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喜歡。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是爸爸的電話，蘇璃看向玻璃窗外，才發現外面天色已經很黑，路燈幾乎都亮了起來，馬路上車來車往，拖出長長的銀色線條，像箭一樣急速飛馳。

她接起電話，不等對方開口先道，“我就要回去了。”

“嗯。”爸爸只應了這一聲就掛了電話，可以感覺出他有些生氣。

蘇璃站了起來，帶著歉意小聲道，“我得回去了。”

陳曦站起身，對童小菲和桔子微笑告別，“那我們先走了。”

桔子朝她們揮手，用的是夾著煙的那隻手，香菸燒出的白色煙霧隨著她揮手的動作在空中生成一團曼妙的姿態，倒很是好看，“慢走。”她像在和很老的朋友道別，完全沒有不自然的生疏感。

童小菲則站起來笑著對陳曦說，“學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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