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八十來塊兒，吃好了沒?”趙昕左手拿牙籤剔著牙，右手託著總是下滑（可能是他鼻樑過於扁平架不牢眼鏡架的緣故）的半框金絲眼鏡，盯著別處隨口應道。

“嘖嘖嘖，一個人四十多，嚯~~不要太奢侈喲！這一頓頂俺吃好幾頓！而且是正餐呢。”凌四海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吧嗒著嘴不無感嘆道。

“呵呵，不能那麼比，這啥環境，啥檔次？快九點了，走吧咱，上午要跑三個客戶呢，挺緊吧的。”趙昕將目光從別處收回，朝凌四海笑了笑說著，將牙籤放到碟子裡，抬手看了下手錶，從餐桌上拿起黑色小皮包夾在左腋下，然後昂首挺胸大步離開餐桌。

“這兒可不是咱來的地兒喲，消費不起呀。”凌四海嘟囔著從身邊座椅上拿起凌翎送他的空蕩蕩的藍色雙肩包背上快步跟上趙昕。

身高一米八六的凌四海像跟班似的陪著比他矮了十多公分剛一米七出頭的趙昕老同學像趕場似的一上午接連跑了三家企業，其中兩家是外資企業。這讓凌四海從中長了不少見識，也體味到了趙昕的辛勞。不知咋的，他興致不減，一直處在亢奮中，跟他小時候進了動物園一樣來情緒，覺得趙昕所言所行和接觸的人和事兒，既有趣兒好玩又新鮮刺激，尤其看到趙昕在談業務時所表現出的睿智和機靈，感覺蠻有道道的，他那“舌戰群儒”巧妙應對的談判技巧和硬朗作風，不乏挑戰性，怪不得說商場如戰場呢，這下可讓凌四海親身體驗到了。回頭想想自己從事的公務員工作，四平八穩，按部就班，整日幾乎都在機械重複做著同一件事情，幾乎沒有一點兒自創性和挑戰性。嗨~~真乃天外有天呀，今兒跟著趙昕算是開眼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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