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水看著她，她見她身下一片血紅，那把刀就紮在了她的心窩上。

她已經死了！

當趙天水看到她那滿是鮮血的肚子之時他有些像是如中雷擊一樣。

她死得還算是安詳，臉上沒有任何感覺到不公的地方。

不過在趙天水看來，那是一種絕望。

趙天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到了她的面前。從黃芷讓他出去的時候他已經有所感覺了，他好像知道這個女人會做這麼一個決定。

但是他無力阻止，或許對黃芷來說身體上的痛是小的，心裡那份痛才是真的。

人……怎麼會活得像個畜生一樣？

黃芷不懂，她習聖賢書，養浩然之氣，可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黑暗殘酷之事。這種她所堅信的東西在這一刻都消失不見了，遠比她身上所受的痛苦更加讓她感覺到痛苦，所以她才會這麼決絕地離開這裡。

趙天水將她的眼睛輕輕給合上，癱坐在床上，緩緩說：“絕望，不應該是你最後的想法。在這個世界上，有陽光，自然就有陰影。你何必執著於那些陰影呢……”

他為她感覺到不值，這麼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這些畜生給毀了。

就在這個時候，好像前面的院子裡響起了金戈之聲，趙天水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就坐在那裡，那一刻他也什麼都不想管。

這個世界充滿著骯髒，甚至他自己都不乾淨，但是他最起碼有底線。

而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底線，在他們的世界裡，就只剩下對他們有益的東西，哪怕會損害別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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