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大鬆口氣，黑暗中只見那個“馬尾”一直恨著我。

我懶得理她，這時才感覺右腳竟然已經麻了，一摸，木木的，沒任何感覺。

“老子腳…好像斷了。”我喘氣道。

軍軍回過頭，伸手一摸，回過頭去。

“哼！”馬尾女孩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我瞪著她。

“馬尾”恨我一眼，轉過頭。

一時都沒說話，黑暗中，揹簍裡頭，那個嬰兒正瞪著一對烏黑大眼，直直瞪著我。

就這樣過了半小時，前方路邊出現一排平房。

“到了。”司機道。

“好。停車。”軍軍道。

車子很快靠邊停下，司機喘了口粗氣。

“你們全部下。”軍軍道。

司機一愣：“什麼！”

“下。”軍軍手上一送。

“哎喲好好好！”司機吃疼，拉開車門，一下跳下去。

“開門！”軍軍右手朝後一揮，寒光一閃：“都下！”

我趕緊拉開車門，那老頭跟老太婆忙不迭下了車，揹簍裡頭，那個小娃娃“哇哇”大哭。

“馬尾”卻不動，軍軍凝視她：“下去。”

“憑什麼…”馬尾喘氣道：“我要去百色坐火車，我—”

“下去。”軍軍陰沉道：“我數三聲。一。”

“快下去！”我咬牙低吼。

馬尾恨我一眼，抓起一個揹包：“讓開！”

我一讓，女孩幾下擠下車。

“關門。”軍軍已經坐上駕駛室。

我“譁”關上門，車子已經發動，一個盤子，猛的往左邊一條岔路開去。

“去哪兒！”我趕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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