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歌劇院。”

陸離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隱隱獲悉了凡幾的用意。

她的反應，早在凡幾預料之內，她握住她的手，又將自己的手指緩慢地穿插進去，掌心貼著掌心，五指扣著五指：“難道時至今日你還不能理解伯父嗎？”

陸離不敢抬頭望她，因為凡幾那雙閃著星芒的眼睛可以穿透她的心思，令她無處可避。

凡幾耐心的等候著。

“凡凡...”她的眼底透著脆弱，年少時的恨和孤單記憶太深，突然被挑明，一時間她無所適從，唯有握著她的手更用力一些，試圖將自己的不安傳遞給她。

“那時，我為了你，也曾做過和家人斷絕的最壞打算。”凡幾美眸微黯，語氣飄忽，彷彿來自遠方的聲音，一片片點亮著陸離的心，把恐懼和憎恨化為灰燼，她知道凡幾的話語間的隱藏含義，其實她早已想開了許多事，其實她不怪罪父親，因為她知道，若是在凡幾和小夕之間一定要二選一的話，她最終也會選擇凡幾，所以她原諒了父親，但如此之久的冰冷相待，突然要接近，也變得有些彆扭。

撒嬌般蹭了蹭凡幾，貼的她更近些許：“可以改日嗎？”

“我不會逼你，不過，今日是最後一場。”凡幾洞悉了她心中的動搖，在給她思考空間的同時又給了她必須去的暗示。

就要妥協的鹿，被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

她不情願地退出凡幾的懷抱，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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