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卻也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深深地撥出了好幾口氣他才算是穩住了自己的情緒。

衛六中也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我不是不想知道，是人已經死了，我沒辦法去追尋什麼，我只能讓那些活下來的人過得更好……”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我也能理解你。”

豐宇嘆了口氣也只是點了點頭。

“那按照你的說法來說，我的父親，不是我的父親，對麼？”

“沒錯。”

豐宇沉了口氣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叫衛千禾，他也算是不容易了，但你記著，就算他們不是你的親人，你也應該去記住他們，因為他們雖然沒有生你，但卻給了你一條命。”

“我知道，我知道……”

衛六中一邊搖著頭，一邊緊緊咬著嘴唇，聲音顫抖的，到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問道：“這就是我身上的全部秘密了嗎？”

“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豐宇沉了口氣說道：“你也不用去問你父親了，因為他知道的應該也很少，或許也只是知道你是我妹妹的孩子，並不知道其他的，而這個男人也很偉大，能把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養到如今的模樣，也是不容易了。”

一切的一切對於衛六中來說，就像是一場夢。

這場夢他一做就是二十幾年，從來都沒有醒來過，即便是此刻，他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也仍然覺得自己是活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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