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骷髏不是堆積的，也不是臥或仰的，而是排成一行一行的，每具骷髏居然都站立在湖底，就像正在出操一樣。

如果單單見到一具骷髏那還不足於害怕，但見到這麼多骷髏站在水下，還排成隊，實在顯得太詭異了。

“怎麼有這麼多骷髏呀？”我驚慌地問。

“你數一數有多少具？”牟佳琢問我。

她一直背對著湖，好像不願去看湖中的一切。

我也轉過身，對著她的背說：“我不想數，反正太多了，數得過來嗎？”

她一言不發朝來的地方走。我趕緊在後面跟上去。

“佳琢，這些骨頭是哪裡來的？”我慌慌張張地問著。

“時間積累下來的。”她淡淡地說，“如果你進了縈絲樓，最終也會在這裡佔有一個位置的。這就是藥千男坑。”

千男坑？明白了，看來就是男人誤入此城，被引到縈絲樓裡，最後變成了一具骨骸，被放葬在湖底。

不過人總要死亡，關鍵是男人進了縈絲樓，多久才變成白骨？如果混到老才死那不也是自然現象嗎？

但我也不敢這樣問，這樣一問必定讓她誤以為我就是想去，哪怕變成白骨也不懼。

離開湖遠一點，牟佳琢停下來，對我說道：“牟忻，你現在還打算去嗎？”

我不安地說：“郭婧在裡面，我不去也不行吧？我是跟她一起來的，她是個女人，我是男的，男子漢怎麼能把女人的生死都不管，撇下她獨自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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