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葉停了一下抽噎聲，沉默片刻，接著用很小的聲音道：“那我們也許就不會認識，那我倒寧願現在這樣……”

慕衍生愣了一會兒，似乎在仔細的思索著梁葉話中的意思，緊接著，他反應過來，笑出聲來。

梁葉抬頭，眼神裡充滿了堅定：“慕衍生。即使到最後，我因為這個孩子死亡。我也會做鬼陪著你……”

“多大的事兒啊。我們現在這樣還是人鬼殊途呢，如果我當了鬼，和你不就殊途同歸了。誒……你說，鬼界有沒有民政局？”

“梁葉，我頭一回覺得，最開始遇見你的我，是個愚蠢的人。”慕衍生久久後才嘆息一聲。

時間很快，又到了深夜。等到梁葉睡熟以後，慕衍生才捂著心口從床上悄然走下，推門而出。

“少爺，該吃藥了。”辛紅手裡端著一碗濃褐色的湯汁，仔細看看，還有幾分血色漂在上面。

慕衍生皺了皺眉，拿起碗來，一飲而盡：“吃了這麼多天了，卻還是沒有效果，反而是越來越依賴這東西的止痛作用了。辛紅，那樣東西，你找到了嗎？”

辛紅道：“聽說最後一株，也不知道被誰採去了。不過最近我拿到了鬼市的兩張帖子，三天後的下弦月，江濱公園是入口，聽說有人要販賣。”

慕衍生捂著嘴咳了咳，感覺身上的痛苦減輕不少，開口：“到時候你安排一下。”

“你們……在說什麼鬼市？什麼東西？”辛紅剛要開口時，就見梁葉從二樓探出個腦袋，疑惑又擔憂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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