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可以上船嗎？”我問。

“可以。”他回答。

他往前靠了靠，我、黑炎、竹葉青、夏琉璃依次上船，船上顯得很擁擠，而且亂晃，似乎要翻船。

“把揹包收縮收縮，老船伕，你這船該不會翻吧？”黑炎問。

“不會。”老船伕說，雖然船還在亂晃，而且水位有要漫上來的跡象。

我們全部坐穩後，他就划著這可憐的小船向前了。

“船伕，對岸是哪裡？”黑炎問。

“船伕？你哪裡人？”他再問。

“船伕？”

船伕沒有回答黑炎，只是慢慢地划槳，他很怪異，我碰了碰黑炎，示意他不要亂干擾船伕。

船漸漸地以緩慢的速度向前，黃昏已過，天上星辰點點，現在我們進不能貿然，退後又是必殺之勢，恰如前狼後虎的局勢。

船伕很專心地划船，一直花了三個小時，期間一口東西都沒吃，我問他要不要喝水他也不回答。

划船是他的任務，我們也就沒多問了，只是靜靜的等待。

由於船太小，夜裡所以我們只得分批睡覺。

上半夜我靠在黑炎肩膀上、夏琉璃靠在竹葉青肩膀上睡覺，到了下半夜就反過來。

第二天很快到來，大約凌晨五點天就矇矇亮了，但我還試不著冷，就好像冬季坐火車回老家漫長的等待一樣，期待著遠方不一樣的風景。

凌晨五點，我們全部醒來，分東西吃。

從船伕開始划船到現在，他沒喝過一口水，也沒吃過一口飯，他的手就好像機械，身子呆在那裡也不麻木，好像只是個划水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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