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夏看著那張因為緊張而不停搓弄的雙手，黑黑的指甲裡，除了泥巴還有綠菜的殘留。

“哦，還有，你的這些菜，我都要了，小洪……”

“哦，老大，”

小洪從車子裡跑了過來。

“你，”盧夏指弄了一下邋遢的男人，“看看屋裡有多少菜，幫著挑出來，我們一會帶走。”

“好嘞，這個您放心，”

男人轉身，就跑到屋裡去忙乎了。

“嗯，這是給你的菜錢。”

盧夏拿出兩張百元大鈔遞了過去，老男人看著竟然沒有伸手過來接。

“拿著吧，大老闆給的，”

老蔣也和那個邋遢男人一樣叫著盧夏，竟也不覺的好笑。

“哦，”

木訥的那雙眼睛，終於轉動了一下，接過兩張百元大鈔。

“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上個月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可以和我說說麼？”

盧夏儘量露出和藹的笑容來，想以這樣的溫暖讓他的緊張消失掉，不至於這麼拘謹的看著自己。

“那個啊？”

他的話仍舊簡單。

“嗯，說說吧，到底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喝水，就看見了。”

老吳頭簡單的回答著。

“我今天去過了，你喝水，為什麼要故意跑那裡面喝？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盧夏問著他，這也是他糾結的問題。

“哦，那個啊，我看見裡面有蕨菜，就進去弄菜，然後喝了水……哦，不不不……”

他突然慌亂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還不停的擺弄著他的老手，說著。

“我沒喝水，水還沒喝呢，就看見一個人了，我……我我就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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