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莫先生和莫夫人對這幅畫有特殊情懷。有些東西，只要沾上情懷，價值就不再是其本身的價值了，一文不值的東西也可以成為無價之寶。”

他答的還算得體，但“觀眾”們卻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提問者在他的聲音剛落下，就一劍戳心道：“所以您認為這幅畫如果脫離了莫先生和莫夫人的情懷，還是一文不值對嗎？”

劉偉江沉默。

他不想答這句話。

但沉默對觀眾來說就是一種預設。

那提問者立即轉向莫夫人，道：“莫夫人，您也覺得這幅畫脫離了情懷，是一文不值的嗎？”

莫夫人的臉色已經因為劉偉江的話淡了下來。

她的確是對這幅畫有情懷。

但她最初喜歡這幅畫可不是因為什麼情懷。

她也不喜歡劉偉江。

她在節目中早看到了這個所謂的評審專家對那位木錦小姐的刻薄。

她雖然不認識木錦，但跟她一樣在年少時就正好看過王臨源的札記，能夠在一堆書畫中一眼認出這幅畫，發現她的價值，她對她有一種發自心底的喜歡和相惜。

她道：“我不認為。如果一個人真的懂畫，或者跟我一樣曾經對著世上公認的摹本臨摹過數十次，想要畫出不一樣的神韻卻都失敗了，就會明白這幅畫的可貴之處。一幅畫的價值並非取決於作畫之人是否是名家，相反，名家之所以是名家，是取決於他們的作品。”

那一剎那，劉偉江覺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全是嘲笑，鄙夷，或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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