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站在原地，感覺腦袋有些暈暈乎乎。

眼睜睜的看著張繁枝的車小消失在轉角，才回過神來。

他深呼吸兩口氣，讓自己不這麼激動。

“她這是……這是什麼意思？”陳然努力讓自己別去亂想。

張繁枝沒說其他，只是讓他可以告訴爸媽，甚至表情都沒怎麼變。

可陳然哪裡止得住，一路想著事情，心臟跳動很快，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到了門口。

開啟門以後，他躺在床上，腦海裡面不停流轉的，都是剛才張繁枝說的話。

他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面對張繁枝時沒了平常心。

胡思亂想了半天，陳然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時間已經過去許久，他點開張繁枝的頭像，發了微信過去。

“到家了嗎？”

過了許久，張繁枝才回了訊息。

“剛到。”

陳然猶豫半天，問道：“能打電話嗎？”

張繁枝回的很快，“不能。”

隔了一下，又來了一句：“如意在我這兒。”

陳然舒了一口氣，回道：“明早還要趕飛機，你早點休息。”

“嗯。”

陳然放下手機，在想剛才如果張繁枝說能打電話，自己打過去該怎麼說？

問她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那如果她說就只是不想他為難呢？

可昨天晚上她會因為那首歌而生氣，應該不會沒那意思。

但是如果人家真沒有這意思怎麼辦？

陳然真糾結。

這是他兩世為人，最為糾結的時候。

心臟跳得很快，卻像是懸在半空，不上不下，忐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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