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師都說了那麼多，那我也有幾句話想說。”

馮究望趁機抬手梳理兩下俞還的頭髮。

俞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馮究望的手已經拿開了，還說：“是你頭髮亂了。”

馮究望說：“我不介意。我沒有介意老師喜歡同性，也並不覺得你哪裡有問題會見一個喜歡一個，你好像一直記得運動會上我說的話？那是開玩笑的。不過一點也不好笑，希望你能忘了。”

俞還下意識道：“可是那瓶水……”

馮究望沒聽清，看俞還的表情聯想他的發音，輕輕“啊”了一聲，“你是想說那天你喝了我的礦泉水？都說我沒介意了，我後來不是給喝了嗎，難道老師介意？間接接吻不行嗎？不會懷孕的。”

“我當然知道不會懷孕，馮究望你搞搞清楚咱倆的年齡，我可是你老師，不許用教小孩的口氣和我說話！”

“是你剛才說不讓我把你當老師的。”

“我反悔了。”

“哥哥真霸道。”

“……”

俞還被這一聲“哥哥”震住了。

章節目錄第27章孩子

馮究望叫得太過自然了，乃至於他挑不出什麼錯。

俞還家裡沒有兄弟姐妹，對此不甚清楚，稀裡糊塗回到房間，稀裡糊塗睡下了。

他是真的困了，一沾枕頭就睡著。

馮究望卻沒有睡，從天黑待到天明。地暖加上毛茸茸的地毯讓他整個人都很燥，夜裡開了一點窗，冷風帶來樹葉的乾枯味，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的甜，像血一樣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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