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開戰？”

衛桓擱下杯盞：“估計快了。”

他眉目間閒適斂了，淡淡一句話，聲音也不大，卻是陳述語氣。

符石在旁補充：“我們這邊水陸道場一起，青州搜捕的動靜就全停了，婁興公孫紹率軍火速趕回渤海。”

“最新訊報，連日來，姜琨召見臣將，軍令頻出，各處青州軍多有調整。”

最後一句，是張濟接的，他贊成衛桓判斷：“姜琨估計是等不到明年了。”

……

渤海郡，郡治南常。

馮平進門，探手給姜欽遞上一則密報，沒有署名，但一看筆跡就是公孫紹傳來的。

一目十行，姜欽道：“他和婁興正趕回來。”

阻截董夫人骨骸徹底落空了。

他面色並不好看，將紙箋置於燭火上，看火焰燃起，淡淡：“看來，裴家在青州實力真不小啊。”

細作網路比他想象中要龐大，經營得也比預料要深入多了。

姜欽垂下眼瞼。

馮平低聲道：“訊已傳過去了，芮富暫未傳信過來。”

先前姜欽一決定阻截薄鈞後，同時令芮富蟄伏不動，每半月的日常訊息也停了。

馮平蹙眉：“公孫先生怕是要被君侯呵責了，”他更擔心的是另一事：“如今又沒了掣肘，只怕大女郎和四公子要將舊事公之於眾了。”

未開戰，大義先落於下風，面對衛桓這麼一個大敵，馮平難免憂心青州戰事失利。

姜欽聞言搖了搖頭：“應不易。”

姜琨不是張岱，青州軍身經百戰，另外還有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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