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聞青，面板、髮間、口腔，都是他自己的味道。好像從來沒有被外界汙染過，身上永遠都是樹的味道、風的味道，潮溼的青苔、乾燥的落葉、新生的嫩葉，綠瘦，葉瑩綠而莖清白，晨霧裡不請自來，閉上眼睛，他又看到那天了。

吻的最後只一聲滿足的嘆息。

“聞青，你好香。”

“都說抽爆珠薄荷煙的男的大多數都是陽痿，你要不要試試？”

“試什麼？”他似乎並不懂得陽痿的意思。

章明靠近他，鼻尖輕蹭他的臉頰，手撫弄他柔軟的耳垂，耐心極致地給他講解：“陽痿就是勃起功能障礙，雞巴，很難硬起來，就算硬起來了也不會堅持太久，甚至等不到插進去。”

靠得太近，彼此的氣息纏繞到面板上，又熱又癢。

煙味還沒有散盡，隱隱嗅出淡淡清涼的薄荷香，章明接著說：“所以說，愛抽涼煙的男的大多數都勃起不能，你想不想試試？”

聞青不理解這種露骨的性暗示，只誠實地說：“可是，可是你剛剛…”

“哦….”章明拖長了聲音，曖昧地說：“所以你已經試過了？”

嗯，試過了….”說完這句話，臉頰發燙，他不自覺低下了頭，使得臉頰主動蹭過章明的嘴唇，聞青後背顫了顫，啊了一小聲，害羞地偏開了身子。章明又湊過去，用唇輕蹭他的脖子，聞青退後一些，他又追上來。直到章明沒了耐心，一把攬住他的肩，撞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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