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明早還我,還我去埗頭……我還要拉貨呢……”
延聲立時把孩子交給方惟抱著,自己生平第一次上手去套馬車,趕著這輛車在夜色裡奔向十幾里路外的白莊鎮。他一開始降不住那匹老馬,被馬嚼子劃破了掌心,韁繩上染滿淋漓的鮮血,天亮時變成了一片烏黑的血痂。
他們敲開午夜的醫館,手忙腳亂的給孩子打了退燒針,孩子漸漸恢復了知覺。西醫大夫留他們在病房裡,觀察到天亮再走。
快要天明時,方惟抱著孩子在走廊裡來來回回走著,孩子熱度漸褪,慢慢不再哭鬧,呼吸平穩的睡著了。
延聲坐在走廊的木欄長椅上看著她。
他們臨走時,方惟去結診金,她錢不夠,把手腕上一隻絞絲銀鐲退下來作抵,帶著寬大口罩的大夫先是搖著頭不肯,最後看她這樣真誠,終於還是收下了。
那之後,延聲覺得她終於放下了防備,他故意教她認識鋪子裡的幾百種草藥,她認認真真的跟著他學了好幾天;他想她是為了以後孩子生病時好用得上。
後來又教她下棋,他們在孫師傅的診案上擺棋盤,燈下對弈,棋盤也是延聲自己畫的,畫在一大張沒有裁剪的黃皮膏藥紙上。這姑娘聰明倒是聰明,就是難纏,每次輸了,總有許多問題要問,有時甚至把他這個做師傅的問住,一時想不出怎麼回答。
他偶爾獨自站在窗邊感嘆,要攻克她這小小戒心,簡直比他做幾番大事業還費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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