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古代,”顧鐵清清嗓子,“清朝的時候,山西商人把商號和票號開遍天下,鄉里子弟年少時入票號當學徒,先娶一房妻,然後離鄉駐外,不等當上掌櫃不能回家探親,一去就是十年。
十年後,鮮衣怒馬帶著銀兩回鄉,見到唸了十年卻根本記不起模樣的妻子,一對陌生人互訴十載的離情。
娜塔莎,你就把自己當成山西商人的妻子,等你的丈夫在外面的世界奮戰拼殺,等十年後,或者二十年後,或者三十年後,他成了掌櫃,有資格也有時間享受一個長長的假期的時候,他會回來,回到白俄羅斯的家來陪你,說不定一陪就是整個後半生。”
“真的?”娜塔莉亞睜大迷人的褐色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動。
“真的,我保證。”
女主人垂下眼簾。“謝謝你。我是上過女子大學的,我知道革命者最終的命運不可能那樣平靜,即使革命成功,——完成推翻GTC這個幾乎是幼稚的崇高目標——他最終也會因手上的鮮血被推上絞架,就像法國大革命的領袖那樣。”
“羅伯斯庇爾,1794年7月28日。”不需要聯網搜尋,顧鐵也能準確憶起這個名字和這個日期。“聽我說,娜塔莎,巴爾是個合格的領袖,倘若他真的完成最艱鉅的宏願,全身而退是個簡單得多的任務。”
“不,不。我的比什諾伊做不到。就算成為羅馬尼亞的暴君……”娜塔莉亞不停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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