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找不到匹配的肝臟,他活不過今年冬天。”
蘇念衾獨自在沙發上沉悶,想到徐醫生說的話。好像所有的愛、恨到死亡面前都會忽然軟弱。
那個男人的殘忍甚至讓他在七歲以前都認為自己本來就是個無父無母無姓氏的孤兒。
直到母親含淚找到他。
母親只說:“你很小很小便和我們失散了,媽媽找了你很多年。”
懂得人情冷暖之後他才明白,不過是那個男人故意將他拋棄而已。
母親窘迫地解釋:“當時只是你父親養家很辛苦,加上家裡條件太差怕養不大你。”
蘇念衾冷笑。
他知道,一個眇目的瞎子怎配做他蘇懷杉的兒子。
若不是到頭來蘇懷杉他也只得這支血脈,這男人估計一樣連正眼都不會看自己一下。
可是如今,他卻要死了。
他都還沒有恨夠這位所謂的父親,怎麼就可以要死了。
蘇念衾沒有開燈,一個人靜謐在黑暗裡。
夜深,而無焉還沒有回來。
她除了電臺有特訪加班以外,鮮有晚歸。
兩件事情交織在一起心亂如麻。
蘇念衾雖然竭力的保持著端正的坐姿,但是內心從未這麼忐忑不安過。
餘小璐說無焉好像知道了什麼。
他一直找不到恰當的時機告訴無焉,甚至可以說是他不敢告訴無焉。
怎麼跟她說?
要說:“其實我一直瞞著你一些事情。”
或者說:“當時家裡不富裕,見我眼瞎怕是負擔又丟人所以就把我扔了。”
還是,“我母親死後,父親又結過三次婚。現任夫人還是與我同齡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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